Monday, October 6, 2008

熊三爷的第二封来信 - 给元生

元生大侄:
你们好!
接到韩庆转来你的第一封信,随即托韩庆回复一信,想已收到。今天又接到你的第二封(9月23日)来信和凯生来信,很是欢喜,这里就你信中所谈的事情回复于下:

一. 大哥,大嫂去世我早已得知。台湾方面,照,瑞,辉的情况我也闻知一些。照二爷,婶,他们在世时,经常通信,二爷回来过一次(1997年),自前年二婶去世后,她的儿女很少来信了。她的大女,四女,大儿,三儿都回来过。三儿宛城来的次数多起,原说照二爷回葬庐江,墓地我都办好了,前年二婶去世后,他们都不再来信,现在不知把二爷,二婶葬到哪里去了,我很失望。二婶在世时,多次邀请我去台,但我没有去,现在很后悔,很对不起她。
瑞二爷回芜湖我知道,没有见面,也没有通信,不知怀逊他们是为什么,事已过去,也就算了。瑞二婶王氏还在世于我同年,一度为了瑞爷在台湾再婚而怪照哥,嫂,接着又怪我,瑞爷回来后也就化解了。她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,正是由于性格坚强,才能把怀萌,怀逊抚养成人,为七奶养老送终,我很敬佩她,对于她的错怪,我是谅解的,大约柔中大嫂(你母)以后也谅解了。

二. 你们现在在美国的身份是台湾侨民还是美籍台裔或美籍华裔?望把完整的定称在下次来信中告诉我。
三 (1)10月2日与你通了电话,当时我很兴奋,想不到60多年后还能有这样的奇迹,你还是“乡音未改”,60多年后几万里之外,居然能听这样微妙的声音,真是不可思议;前天 (9月30日)吴弘侄又来了电话,电话是我三儿子吴戚接的,吴戚随即把谈话内容转告了我,体现了万里之外亲人对我的关怀与思念,高兴之至,兴奋之至。
(2)你在电话中问我为什么要在滁蚌两地住?事情是这样的,1956我的工作单位(人民银行滁州中心支行)迁到蚌埠,我的一家全部迁蚌,以后我又调回滁州,家属子女都留在蚌埠,定居至今。我一人在滁,至今户口,单位,工资,医保,房屋都在滁州;房屋是一座三室一厅,前有小园,后有小院的一楼房子,也是我仅有的一所自有财产(约值二,三十万人民币)。滁州与蚌相距150公里,铁路,高速公路,都只1.5小时;另外蚌埠地近淮河,环境,人文颇具北方气味,而滁州,则地近长江一切与老家三河相近,近市有琅琊山,宋代著名的文人欧阳修写的两篇名文《醉翁亭记》,《丰乐亭记》,也就是这个地方,(这二篇文章,你一定读过),所以我热爱滁州,而对蚌埠没有兴趣,而家属子女又都在蚌埠,他们长期生活于蚌埠,习惯了这里,工作,产业又都在这。所以我只好两地跑了。由于我的来日不多,现在正打算把滁州房子卖了,再到蚌埠购买一所。
(3)你电话中所说的端莆,他原名子庄,他与我很熟悉,早在1947年前我们就见过面。80年代中,他回过大陆,在合肥我们又相聚过二天。他的老家在北神庙花胡村,90年中,我去过他的老家,他原配夫人姓张,儿子名心伟(据闻已死),孙子在百神庙搞公安工作。他有一个弟弟名子万,在安庆市住,对仲平帮助很多,为人很好,他家我也去过,那是我去仲平处时经过的,据闻已死。还有一个儿子名吴森,与飞群很熟。你与他通话时,可以把我的情况告知他。
(4)你们1947年去台湾前,那时吴氏正在修《家谱》,所以你们几个是在大陆出生的谱上都有名字(那是第六编,共四十大本,1947年秋即完成),是我主编的,现在族人又在倡议修第七编,如若真能成事,我当详细的信告你们,征集资料。
(5)我是一个电脑盲,对电子行当一窍不通,而要请人中转,如今更是老病糊涂学不会了,真是麻烦。
(6)你们如回大陆,望把时间放宽裕一些,不要走马看花。过去台湾照二爷,晚成他们回来总是匆匆忙忙的,很不尽兴,也办不了很多事。
(7)昨天(阴历九月初六),是我的生日,不知吴弘是怎么知道的,他还从沙特来电话祝贺,望你转告他,谢谢!

这次的信就写到这里了,凯生侄也并此不另,其他(她)侄也不另外写了,老病昏聩,望你们原谅。


三叔常熊
10月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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